第(3/3)页 恐怕没死在战场上,要死在自己杖下了! 不! 四人大急,猛地抬头就要制止,却正好看见岳飞雪白的脊背上,四个血红刺字,在寒风中,在夕阳下,泛出金光。 “精忠报国!” 王德跪在地上疯狂大叫,泪湿两颊。 “不!将军!杀了我吧!事儿都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!跟你们无关!杀了我吧!我不怕死!我王德不怕死!来!来呀!” 张宪、徐庆、王贵、刘经等人也都一个个忍不住失声痛哭。这四个字刺上去的时候,他们都在。 岳飞学艺归来,召集同乡伙伴们投军,出发之前,岳母刺字。 字刺在岳飞的身上,却像千斤巨石一样压在他们每个人心里。 “你已经违反了一次将令!难道还要再来一次?两罪并罚,我岳飞愿挨一百六十军杖!” “不!不!我不敢!我不敢了!我再也不敢了!” 王德大声痛哭,以头触地,泪湿一片。 “执法军士!行刑!依律,杖杖到肉!有敢徇私情者,罪加一等!” “是!” 旁边的军士擦了一把眼泪,棍棒落下,打得岳飞背上的四个字一阵乱颤。 岳飞怒道:“汝安敢徇私舞弊!重来!” “是!” 行刑军士咬着牙,一杖杖落下。 “打我!打我!” 王德四人在后面大叫,各有两名行刑军士举杖落下。 三十杖过,岳飞背部已经血红一片。 五十杖过,皮开肉绽,四个大字模糊不见。 王德仍旧趴在那里大喊“继续打我!继续打我!”却感觉刑杖一直不再落下,趴在地上痛哭。 众人哭着看完岳飞背上噗噗落下的军杖,王贵在旁边已经悄悄数着。 “六十九!七十!金疮药!快!安神医给的金疮药!快去拿!七十三!七十四……” “八十!停!快上药!” 王贵一把扒开刑杖,把一大瓶金疮药全部撒在岳飞背上,一边抹一边念叨: “五哥儿啊!你怎么就那么傻呢?军法是死的,人是活的,打了王庆再处罚不行吗?你……” “不……不要乱说!军法不严……就……不是我们打王庆……是王庆打我们……” “好好好!”王贵止住他, “你说的都对!你别说话了!养几天再说!” “不……殿下他们还在寒风里趴着……传令……姚政把守虎牢关……等朝廷派人来接收后再西上……大军……明早开拔……打西京……”岳飞咬着牙断断续续道。 王贵愣了。 “五哥儿!你不要命了?明天你能上马吗?” “没问题……行刑军士没……有打屁股……有安神医的金疮药……两三天就好……” 王贵仰天长叹。 五哥儿的脑袋啊,就是实芯儿的! “岳将军有令:留姚政把守虎牢关,大军明天一早开拔西进……” 第(3/3)页